这一次回家,
又去了对门的山上。
一座我以前害怕的墓被芦萁盖得更深,
像是快要被驯服的样子,
感到棺材下面隐隐的力。
该模仿过山风吹拂的样子,
油茶树的叶出奇地安静。
该模仿过一条蛇,
它走过的小道,
光滑得像一根绳子。
如果从它血喷的大口,
吐出金币。我不会意外。
因为小时候就常听见,
它化身为人的故事。
会在人松懈时夺住人的手。
这一次我大胆地,
清理它墓前的落叶。
看上面模糊的碑文,
上面有日月也有奇迹。
似乎容得下,我些许的冒犯。
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畏惧,
或暂且经得住它的检验。
但很难想象,它会把我当熟人,
我一直把它当作这儿的灵,
如果以前没有,那么现在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