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每天从这儿打车去学校。
每天匆匆地呼叫出租车，
现在呼叫的是网约车。
从父亲年富力强的三十几岁，第一次
送儿子去上学的激动；
从儿子懵懂小娃，
蹿长成和父亲一样高的俊美少年。
我见过他们在风里雨里呼车的样子，我见过
他们踏着冰雪、寒风彻骨候车的样子。
儿子落后时父亲会大力催促，
然后消失在一辆出租车里。
起初，并不在意，但两年、三年……十年，
他们每天早上都这样。
为什么不买车呢？
为什么没有例外呢？
大概，这就是爱吧。
本来我想说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
“十年一觉扬州梦”，但他们这十年，
儿子长得同父亲一样高了，
长成同一个人。儿子有着
与父亲同样的气质。今天早上
又见着他们，他们亲兄弟一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