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心将熟悉的土我认识的土翻开来但一翻
就想到熟悉的动作。
仿佛他也是这么做的我也是这个动作，
或者我的动作就是他的动作。
我的声音也是他的声音。
我熟知这块土的土质就像他熟知我的性格。
每一镰耙下去，就想起他教给我的动作。
端是这么敲边土，起土前要敲碎
土边的草。要锄松土边的洋淫子，土伏苓
和马鞭草。土中间的也要盖住或掀掉。
母亲说我掘的镰坑和父亲挖的一样平整。
五月初，趁着雨水的间隔
将薯苗栽进去。
又不要什么肥，又不要太多功夫。
我想起以前即使栽薯苗，也要植几块地。
现在只是意思一下。旁边的土全是蒲公英、灌积草，
旁边的土全是芭茅、紫荆刺也没人管。
我和母亲将自己的土翻开来，趁蒙蒙细雨的间隙，
如果在雨中栽种那是回到了以前，
如果暗夜中还穿着蓑衣那是我们小时候，
我明白这块土地的特性，它不能种富贵的东西。
若是种荞麦，那也不是不可以，
但此刻就是收割的季节。只有父亲
在世时才会这么做。
2024.4.8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