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起初，唤做什么？
即我们聚在一起，听人教诲，
大家没有名字，亦没有身份。
于是观察清泉、树叶或自然。
以叶覆身于是有了叶名或叶氏。
这么说我们都只能以自然为饰，
至今仍不能定义确切的自己？
介于万物十方，介乎四面八方，
但都不能确定自己是谁。
集居一起，倒有了些火种，
看出自己与他者间的秘密联系。
然又只能求诸星象或现象，
从那里获得暗示。若江河奔涌，
原来是地之陷，如人之险阻。
但又不能仅如此。万物虽都是
为了生存，但也活得百般花样。
寒霜风雪是另一方的生存之道。
有这样的，也有那样的；更有
故意反着来的。当认清了这些，
就发现这便是人文之始，使
自己的脑袋活跃起来，像智慧。
该是先想清自己，再告诉他人。
一些可能的秩序，萦绕人之间。
当然也有制作工具，绘图和唱巫。
那唱巫是什么情况，是作诗吗？
不确定但仿佛又是“是” 。在将
许多事物定为“是”的情况下
又能发现它的不确定。
在可做的情况下，选择不做。
在可说的情况下，让自然来暗示。
自然暗示的方法可多了：水、
阳光、木、山，几乎用遍了。
以自然之物暗示者如今称为圣人。
也有——用人来暗示的；
人之间的暗示，始称人文。
2025.1.20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