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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题何光石石刻——致公乘得、旧将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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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03-02  

题何光石石刻——致公乘得、旧将曼




残片。
可能墓穴中仅存的几枚残片
也能反映世界。
尽管那时有那么多中心和本质。
兴许世界并没有真正重要的。
当考古人员从墓穴中取出铭石,
那位工匠调皮地留下自己的话。
而那个时代已然消失,
没人知道真正的面貌。
可是只简单的一句话,
却传达出那个时代的风貌。
“后世的君子,你们还好吗?”
仿佛在说他们在做一件艰难的事,
仿佛在说他们的时代竟是这样,
就像你们看见的。
仿佛知道他们必将消失,无可奈何。
姬家天下,必然风光,
但是既如此又如何呢?
像他们在干做残片的工作,
又有其他人在服兵役、在筑皇陵。
或许有人籍籍无地做着琐事,
可能没有儿子断了香火。
那边波澜壮阔的事犹如海浪,
听过又消失了;
那边影响历史变迁的事,如晋分三家,
而对他的影响尚小。
被记录的也就是被遗忘的。
坚实的反而像历史的虚空。
譬如曾经的奢华,完美的肉身,
也就是惊宠一下那时代的人。
对土地的执念或对天下共同意识
滋长着,但又与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关系呢?
自己不是在家里种地,
就在这里服徭役。
平安的日子与惊心动魄的一生
影响不了那时的中心和本质。
那些宏大叙事,如史书的描绘。
但百性的面目却是模糊的。
尽管也有人往崖上石刻字,往井中投竹简,
往棺材边放金子,
但都仍可能是被淘汰的对象。
那些军报,那些儒教战胜黄老之说的事
没有听过。
没法用物像变成具体的语言。
秦近在眼前,听过赢政那么多事。
秦以前的思想,如百花呀。
赢政设郡这事,是怎么想到的?
据说他气吞三皇五帝,取其二字,
由是曰始皇帝。
后世习以为是,却见当日之王气。
那时的孔子瘦弱、高挑,
与他的文章气质截然不同。
北边的匈奴,实为自己人;
南边的蛮夷,也是一家。
不同的是他们不习礼仪。
非礼,所以需要挞伐。
挞伐的原因是希望他们从礼。
但是谁又知道自然中的树木呢?
枯荣,它们活着时盎然。
它们感激阳光的滋养,
个体都有自洽的荣光。
若想建功立业,就到西域边陲。
就像如今做好产业。
西边的事,农时的事,
有人盯着天上看。
天上的时序,暗合五行。
又可能是别的修为之说。
但行家一旦知信就是一辈子。
又有什么法子呢,
昨日或更早的时候,
就想到这必然的结局。
但如果知道华夏兴盛,
汉家子民看清这些。
也就是写下寄语的原因。
就仿佛灵异中的物象,
听出曾经的体温。
语言的泥黄,被遗忘挑中。
希望的后世并不是这样。

2025.3.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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