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
观音知道这么多人喊她吗？
因遭受苦难而有求于她。
是化身无数，到受害人身边？
或是听见，而无动于衷？
通常被认为在一具塑像里，
一幅画像或一段文字中。
这取决于手艺人，以及
那个时代人们对她的想象。
那么我们理解的这个观音，
文化浸润所得的观音，
是真正的观音吗？虽无所不能
而未解决问题，但仍坚信不疑。
小时候外婆虔诚地祈祷，
感觉她在暗处。观察我们的生活，
偷听我们的谈话，或者知道我们
下一步的行动而不吱声。
典籍中的，高僧参悟的
是同一人吗？就像事物的多面，
多时态。仿佛是“伟光正”的形象，
或者是事物渴望抽象出的形象。
如果有一首诗将她在人间的所作，
她的样貌她的所作以及乐善布施
的理想，完整地呈现出来——
乐善布施的拜服者将会更多。
1
听说这一众石头
有她的应身，
或石头本身，就是她的应身。
但这需要顿悟。
第一种途径是石头本身顿悟，
借观音形貌，描绘她成长的苦难，
而后以石之慈悲
现出观音形象。
第二种是忏悔，
在石头前痛哭。
利用手中工具
在石头上直接雕刻观音。
第三种是人之心力
目视石头中的观音。
化解观音在此应身许久
而未得见的犹豫。
山河逶迤，而大地深刻。
按理每一处都有观音之像。
甚至有一个最大的，伏卧
大地深处，或侧卧君旁。
石头中有，它
最小的个体中，当然有。
因而尘末中闪烁着
泪水的像章是可以想见的。
2025.5.11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