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江山明丽的早晨,当宋理宗用半个脑袋,给曹尚书提写阁名时,大概自己也没想到这是半个脑袋。于是就看见,他的脑袋一半装着什么,另一半蒸腾着雾一般的东西。大约就是这雾一般的东西,令善恶更为清晰,美和真更为永久。
——题记
书法的秘密是藏帖,法帖……
原以为是折枝为撇、劈禾为捺。
抑或像徽宗一样取兰之妖娆
为体。
观察其他事物与艺术的联系,偷学之。
他人的墨管,终究多了人气,
抑或他人的人气是一种丧失。
大宋有太多字体的发明。
又有谁,不在山谷中揣摩呢?
但其实,艺术有时候也是一种见识。
尤其由初学之时。
我不敢说曹尚书蘸干了鄱阳湖之水,
但可能是浅了一些。
在他年少时,在湖边
习鹅之脖颈、羊之蹄印之时。
收集天下名墨,即收集他人
观察自然时攀上灵魂时的嬗变。
墨染潮红,那不是湖之太阳,
笔落春秋,并不是这两季。
羲之之叶,似竹,不是那兰。
还有那些同僚的,不见得都是丧失。
因此铭其石,又拓其刊印,
就见识广泛嘛。因此理宗御笔。
只是,不晓得理宗御笔之时,
是否只现其半个脑袋?
2025.6.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