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问

那样艰苦地努力上来，还不一定能上来。
该会在这儿歇息，谁会在这儿歇息呢？
须问墈上圮败的，或没有圮败的青石。
路面目全非，被拓得更宽，可上汽车。

但是这墈啊，已无法行走。茅草犹如浓雾。
但是这墈啊，原先有一条小道，直冲而上。
而如何担一对磨盘，或如何将谷子挑上去呢？
我想牛也会翻下来，当人翻下去时。

墈上圮败的青石，没有圮败的尚有秩序。
类似语言的状态，人绝望、悲伤时排出的
人字筋。事物背叛、毁灭时结出的秩序。
须问谁做了什么，或做了，又有何痕迹。

2025.10.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