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我无比的孤寒,
比张继更为可怜,即便睡下
也起身到苏州街头喝上一杯。
胥河、秋风、盘门,如今
有人将枫桥建到寒山寺边上,
而我仍在一条无名的街上喝着啤酒。
乌苏,抑或其他,从八大山人庙前
走出的两个秃驴。
就像张继当年那样在一个孤寒之夜,
没有朋友。
又听说此地繁盛,名臣花柳,
只恨自己碌碌无能力——
不能与吴主名臣共叙,
不能与阖闾或伍子胥谈上一谈。
噢,这一夜诗的笛声不断,
其次是钟声,啤酒算是好的开脱。
霜风渔火,亦是那情致,
好在有秃驴兄弟,共饮。
就像张继那一晚的模样。
2025.12.17